“九厅十八井”是清城区石角镇马头石村的一处古民居建筑遗址。这座古宅院始建于清嘉庆二年(1797年),占地5724平方米,坐北朝南,呈准正方形,历来人称“大屋”,亦是马头石大屋村的前身。说起的它的来历,有两种说法。一种就是 “大屋”的创建者叫钟声亮,(据族谱记载,钟氏原籍潮州,乾隆年间迁至清远,后定居石角马头石)。钟声亮子承父业,以耕耘、烧炭为生;其弟钟声明,兄弟俩成家后各立门户,分家时,父亲钟子奇考虑到长子家境较幼子充裕,就把一头小黄牛分给长子,家中的大水牛可作耕耘之用,便分给了幼子。钟声亮顺从了父亲的意愿,并没有嫌弃小黄牛,而且悉心喂养。心肠好自有福报。一日,钟声亮牵了小黄牛外出放牧,在田野里,小黄牛用角将一段田埂推倒了,露出一大堆白银,共计九车十八磅,钟声亮自此发迹,富甲一方,得以建起这座气势不凡的“大屋”。至于那头为主人带来巨大财富的小黄牛,钟氏人对它感恩不尽,免于田间耕耘牵犁的劳苦并有专门侍奉,小黄牛终了之时,钟氏人还用白银九百两随其葬下,利用夜幕的掩护将其秘密埋在石角兴仁回头岭上,寓荣华富贵还会回头之意。而另一种说法就是南宋末年,宋军抗辽失败,残部曾经驻扎过马头山,将部分金银掩埋在大屋村后的的公主岩内,若干年后被钟氏父子所获。至于真相如何,因为历史悠久,查无证据,留给我们的是一个千古之谜。
九厅十八井规模庞大,钟氏父子先后花费了18年时间才将其建好,其工程之大可见一斑。相传九厅十八井的兴建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钟声亮的长子钟应魁勤奋好学,得钦点七品京官,铨选巡政厅,荣耀无比。钟应魁得知父亲暴富的消息之后,便悄悄托人仿画了一张北京翰林院的建筑式样图纸,并带回家乡仿造屋宅。十八年后,“九厅十八井”竣工,钟氏父子准备迁居之际,钟应魁才猛然想起,自己并无翰林院学士的功名,不宜居住这样规模和式样的住宅,否则难免儿子越级的忌讳。钟应魁将此疑难求之于同在北京为官的潮州兄弟翰林学士钟鹏飞,钟鹏飞欣然同意以其名义“入火”(搬居),并亲笔题写了“翰林院”三字牌匾,悬于正门头厅的雕花屏风上。有了“翰林院”牌匾的荫护,当地的地方官吏就无法干涉,钟氏父子终于顺利地入住“九厅十八井”了。往后,牌匾成了钟氏后人的骄傲,牌匾以其尊贵的身份及趣谈式的传说一直留传下来,牌匾于文革期间不幸被焚毁,幸而留存下了作为历史见证的雕花屏风,百年荣耀终如流水去,只剩下屏风上挂牌匾处浮华远去的空间以及古老的脍炙人口的传说。
九厅十八井是一座城堡式的古老宅院,面积极大,掩隐在马头石大屋村众多红砖小楼中,灰白的高墙庄严肃穆,立于墙下,外来之人顿生壁垒森严之感。墙高六米、厚七十多厘米,墙外之人丝毫不能洞悉内里乾坤。据了解,围墙夯筑时混合了蚬壳灰、沙子、黄泥、石灰、黄糖、纸巾、糯米粉等材料以提高其粘性和韧性,坚固难破,人们可以从高墙上散布的若干大小各异的枪眼、炮眼和观察孔感受到几分百年古宅抵御外敌进犯的肃杀、凛然。虽经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和战火的摧残,迄今仍然屹立不倒。“九厅十八井”由围墙、宅前水塘、主体大屋、两侧厢房及宅院后部的碉楼构成。古宅的唯一入口建于东面围墙南端,是一个小门楼,共有三层,楼上是古时更夫、门卫的住处,门楼的门口镶嵌了坚硬的麻石条,与硬实、厚重的木门构成了一首稳固的防御体系。门边有一方仅二十厘米的小洞。“九厅十八井”由围墙、宅前水塘、主体大屋、两侧厢房及宅院后部的碉楼构成。古宅的唯一入口建于东面围墙南端,是一个小门楼,共有三层,楼上是古时更夫、门卫的住处,门楼的门口镶嵌了坚硬的麻石条,与硬实、厚重的木门构成了一首稳固的防御体系。门边有一方仅二十厘米的小洞。小洞设计得特别小,仅容许小猫小狗出入其中,可见当初宅院设计者心思之严密。
进入门楼后,左边是接待访客的客厅,右边是读书习文的书厅,取知书达礼之意。穿过门楼,眼前是一块二千平方米大小的习武场地,场地东、西分设两条高一米多的麻石作为升旗台,可见此地长久以来就有尚武的习俗。杂草丛生、异常荒凉的广场中央孤零零的竖立着一根麻石柱,这根升旗用的石柱孤独的在向人们述说着自己昔日的辉煌。曾几何时,这里是钟氏族人习武强身,护卫家园,刀光剑影,战旗猎猎,杀声震天。广场前方是一口大水塘,清澈水面把整座古宅的外形轮廓倒影起来,它的亮丽和恢弘深深的吸引了每一个路过的人。这种布局巧妙合理,具有“九厅十八井,井井水归塘”的寓意,与徽派建筑“四水归堂”有异曲同工之妙。
习武场后就是宅院的主体建筑,不愧是建筑的代表,就连大门也是有其特色。大门建造豪华大方,做工精细,极为考究,顶部斗拱飞檐,而且梁柱间、檐壁间签有精美的木雕、石雕和砖雕。工艺精湛,造型逼真,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此外,门柱门框窗框门墩地面均为清一色的大麻石或者是就地取材—用马头山的红岩石,美观大方,古朴典雅,极具特色。
跨过头厅(连接头厅、二进厅、三进厅之间为曲折的围廊)越过天井,便是二进八柱大厅,左右为耳房。由于长久没人居住,排水系统阻塞,地面显得湿漉漉,个别房里没有搬走的家具散了一地,还有些耳房失修多年,杉木在雨水的浸泡下承受不了重荷,部分倒了下来。杂草零星地长着,荒凉感觉油然而生。曾使人骄傲的地方,悄悄地沉睡着。
再往里面三进为上厅。左右窗框作为屏风,上面雕刻着蝙蝠,厅中间放着神台,过去每月的初一、十五主人都会准时上香,祈求家庭平安、祥和。我们可以想像到当年主人追求万世幸福、美满。屋的建筑结合岭南潮湿、多雨、闷热的特点,墙壁修筑的高高的,将瓦片托离地面六米多,瓦片有利于疏风散热,兼顾室内通光特点,专门在屋顶上设有采光的透明玻璃瓦。即使在炎炎的夏季,入内顿觉清凉、爽快如在空调室里,令人忘掉燥热,抛去心头的抑郁。两端墙边修建锅耳山墙,飞檐翘瓦显得气宇轩昂。三进厅室两旁分布着两列呈三间两廊布局的房子,据说二百多年前这里是房屋建造者分给七个儿子作为他们各自的住所;宅院边上紧挨围墙是两排各十间厢房,呈夹护厅、房之势;厅、房、厢之间有四条巷道隔开,间厅、房之间各可连通,设计巧妙。曾几何时,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最多的时候住着380多的钟氏族人。随着改革开发的发展,原有的人家纷纷搬移,只剩下两三户人家,芳草瑟瑟,似乎向后人述说着自己昔日的辉煌。
在大厅的左右分别有青云巷,巷内各有三个小门进入,每个小门的门框都是从马头山上红岩石中取来,与灰沙夯土墙有了鲜明的对比性。红色在中国表示喜庆,而红色作门框则是主人追求出门吉祥如意。让入门者耳目一新。自南向北穿过巷道,从巷尾门楼走出,是雕楼遗址所在。雕楼处于整座宅院的尾部,呈东西横列,建于一米多高的台基上,楼高十数米,紧挨围墙,正面中间仅有一门出入,内里左右横列十八间房,一房为一井,称为“十八井”;房间作村寨存放粮食、兵器之用,正中一厅供厨娘使用,为妇女厅,房前有井一口,二者作为村塞抵御外敌围寨的粮、水储备,关系重大。“十八井”前左右各有一间厨厅,与门厅、书厅、头厅、八柱大厅、上厅、左右耳厅、妇女厅合称“九厅”,这就是“九厅十八井”的名称穿出左青云巷,拾级而上是一座碉堡遗址左右各排有九间二层楼房即十八井,分别是当年主人的卧房、书房、会客厅、厨房也是住家贮存粮食和刀枪器械之所。十八井的楼梯宽阔平缓可跑马上落,故称“跑马楼”。沿着荒废几十年的楼梯上去,门框是保存较完整的红岩石,风吹雨淋开始了部分腐烂。曾经二层楼房已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框架。屋内可以贯通左右的半圆门,就如十七世纪欧洲哥特式建筑风格,使人感觉到一种异国的风味。曾经的辉煌被无情的雨打风吹去,留下满目的杂草,令人深感遗憾。
“九厅十八井”整体格局仿北京翰林院的建筑样式,坐北向南,略呈长方形。其布局是宗祠形制,而阔三间,纵深三进。整座宅院属中轴线对称分布、厅与庭院相结合构建的大型建筑群。九厅即指门楼、下、中、上、楼上、楼下、左花、右花、天厅等九个正向大厅,十八井包括五进厅的五井、横屋两直各五井、楼背厅三井。九和十八,只是一个表多数的词,不一定就只是九个厅十八个天井,往往很多民居都有超过九厅十八井的格局。其厅、井布局科学合理,各厅各有功用。上厅供祭祀、族长议事,中厅接官议政,偏厅接客会友,楼厅藏书课子,厢房横屋起居炊沐,家族聚居,集政、经、居、教于一体。“九厅十八井”设计构思秉承“先后有序、主次有别”的传统观念,纵主横次、厅、厢配套,主体、附房分离,通风、采光、排水、卫生,连同子孙的发展都纳入规划之中。另外,它能够使各种人才施展在建筑技术方面的艺术才能,造出飞檐翘角、雕梁刻柱。它继承了中原的宗族府第式的建筑风格,沿中轴线两边展开,层层递进,左右对称,布局严谨